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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?普京回应语惊四座!
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?谁又会支持日本?近日,普京说了一句话,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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浴血蝶翅

第六章 那是……我的朋友

我走到了食堂的办公室门前,打开门,还好没有锁上,我向着桌子上的电话走了过去,当我拿起话筒的时候却没有听见任何声音。我看了看线都是接好的,按了几下,电话也没问题,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,刚刚和哥哥的电话可能不是他挂的,而是电话线被人剪断了。这个可怕的可能性在我的脑海里被无线放大,着可能意味着这场袭击也许是提前策划好的,那么对方就是有备而来。说不定学校已经在他们的监控之下,而我原来为了翻墙逃课所观察到的是,学校最不缺的就是监控!这也就意味着我需要躲过监控,离开他们的视线,或许我该庆幸自己刚刚没有被发现,但是那具半躺在阳光下的尸体迟早会被发现。

生命的威胁总是容易激发人的潜能,我暂时遗忘了那双眼睛,但我不会忘记那具尸体,这是一种纠结的心情。我草草在厨房找了没有坏掉的西红柿吃了下去,我本以为这红色的东西我可能会恶心的吐出来,但是酸酸的感觉却让我遗忘了那满眼的鲜红。我拿了墙上挂着的一件灰色的工作服,还算干净,至少比沾着刺鼻鲜血的T恤要让我满意。

我穿着有些宽大的灰色工作服,端着让我感到熟悉的95式冲锋枪,把M9军刀插在腰间,感觉有些奇怪,但是放口袋更容易弄伤自己,我还是没有去动它。

我走在房子的阴影中,走过食堂的阴影就是操场了,也是我原定的目的地,我需要去拿些药品,不知道那个男人的血有没有问题,我原本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的小伤口开始红肿了,可能只是发炎了,但是我的确需要上点药,如果我能找到江火他们,那么他们一定也是需要的。

我小心的错开摄像头,虽然不能完全避开监控,但也要把这种可能性降到最小。刚刚那个男人身上没有药品,也许他是“敢死队”,但我觉得他们用的是学校的药品的可能性更大。我小心的躲在了路的一边的矮树丛里,深呼吸了几次,以最快的速度,不擦动树枝发出声音转进操场,穿过看台下的小道躲到旁边茂密的树丛中,在我的旁边就是医疗服务点,而这时的我却不敢动一下,哪怕是稍大的呼吸。

我原以为可能会碰上那些人中的一两个拿药品的人,却没想到在这里的有那么多人。他们的周围散着人质,这些大概都是运动会参加比赛的一些同学和大部分作为裁判的老师。足有几十人之多,也许当事情发生那一刻,大部分人都逃离了危险,我挺喜欢的一个教历史的女老师也在其中,害怕的瑟瑟发抖,但还是用手紧紧的抓着旁边缩在她身旁的女学生,并轻拍她的手背。三个带着面罩的男人蹲在人质中间,抱着枪,冷漠的眼神哪怕在我这个角度也能看得很清楚,冰冷的感觉直刺骨髓,我的身体不自觉的收紧了肌肉,无论我怎样努力都好像是已经不属于我的了。

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僵直了起来,但大脑却飞速的转动着:既然有那么多的人逃了出去,那么肯定有人会通知到外面的警察,也许我们很快就会得救了。或许,江火他们也逃了出去,哪怕这种可能性实在太小,但我也这样祈祷着,希望他们平安。因为如果留在这里,知道很危险,除了我的直觉,这里的一切都是这样告诉我的。他们是一群悍不畏死的人,在操场这样的开阔地,只要狙击手在远处射击就能解决这些麻烦,但是他们还是选择在这里,而蹲在人质中的三个头套男以人质为“肉盾”,警察,或者已经有武警,更或者已经惊动军方,只要他们不动,那么就不会贸然开枪。看着他们原本应该显得宽松的迷彩服,却被肌肉绷了起来,哪怕蹲在地上但我也能感到如山般的压力,让我想像只猫一样缩起来,却怎样也无法动一分一毫。

忽然,中间的一个头套男往我这里望了过来,冰冷的眼神仿佛让我看到了尸山血海。我的直觉告诉我,他绝对杀过人,绝对不是杀鸡鸭,并且绝对不止一个,这是一种生物出于本能的的恐惧。我的汗水瞬间流了下来,冷汗打湿了身上宽大的工作服,淡淡的葱油味慢慢散了开来,我吸了一下,一点都不想让它飘散出去,好像离我十几米远的那个面罩男能闻到并发现我一般。

那个面罩男终于收回了世界末日般可怕的眼神,灵魂上的恐惧感的突然消失让我浑身失力,忽的软倒在了草地上,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,虽然不响,但又让我的身体凉了一截。

而医疗服务点的帐篷里也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声,“混蛋,放开我!”我听出那是紫怡的声音!我的世界仿佛崩塌了原本我以为紫怡他们不会在这里,却没想到她在医疗点的帐篷里,而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我不敢再想下去。

“为什么要杀江火?你们不得好死!唔唔……”我听不见紫怡的声音了,但她却不停的踢着周围的一切,传出了一阵阵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。但忽地停住了,我的耳边所能捕捉到的只有她无力反抗的闷哼声,以及被捂着嘴的哭声。我们只相隔一张帐篷的距离,而我的面前则是压力如山般的面罩男,以及自身的无力感,汗水打湿了我身上所有衣服,清风吹过,阵阵寒意传来,直刺心底深处,而自身的无力感被无线放大,我救不了紫怡,而江火……

忽然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们,曾经我和紫怡一起去打架,江火为我们放风,然后一起跑路,跑到一个没人的小巷靠在一起大笑,或者一起到警察叔叔那里喝几个小时的茶,听几个小故事,再接着回来继续过着我们无忧无虑的生活。也许这就是大人们说的曾经了吧,曾经渴望长大的自己忽然不想失去这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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